搞心理學(xué)的人有不少對氣功不以為然,他們倒不是覺得氣功沒有用,而是看不慣有些人故作神秘狀,把氣功弄得神乎其神。按照心理學(xué)的看法,氣功在某些方面和催眠�(shù)是相通的,并沒有什么太神秘。催眠術(shù)是一種用得并不少的心理治療手段,有著相當長的歷史。與氣功不同,催眠術(shù)在國�(nèi)公開表演的機會不多。有幾次,在心理咨詢和心理治療技�(shù)培訓(xùn)班上,老師�?qū)W員演示催眠術(shù),使一�(xué)員身體變得僵直,頭枕在一只椅子上,腳擱在另一只椅子上,身體中段懸空,別人可以坐在受催眠者的肚子上,甚至可以站在上面。有的人感到很驚奇,覺得很神。其實,這只是催眠的初級階段,要做到并不是特別困難。如果要達到控制對方的感覺、操縱對方的行為之類的高級階段就困難多了。現(xiàn)代催眠術(shù)在18世紀出現(xiàn)之后,引起了公眾極大的興趣,對它的原理眾說紛紜,甚至有個叫斯賓塞·霍爾的人(�(xiàn)代催眠術(shù)的創(chuàng)始人麥斯默爾的學(xué)生)用它來證明靈魂不死和上帝的存在,連當時英國著名的生物�(xué)家華萊士也被蒙蔽了。這引起了恩格斯的興趣。經(jīng)過實驗和研究,他寫了一篇題為《神靈世界中的自然科�(xué)》的文章,正確闡述了催眠�(shù)的作用,否定了它與神靈世界的�(guān)�(lián),這是19世紀�(guān)于催眠術(shù)理論研究的一個重要成就�
恩格斯在文中寫道:① “1843—1844年冬季,我也適逢其會地在曼徹斯特看到了這位斯賓塞·霍爾先生。他是一位很普通的江湖�(shù)士,在幾個教士的庇護下在國內(nèi)到處跑來跑去,用一個少女作催眠顱相�(xué)的表演,以便由此證明上帝存在,證明靈魂不死,證明古時歐文主義者在各大城市中所宣傳的唯物主義不正確。少女受到了催眠,然后只要催眠者摸一摸她的顱骨上的任何一個加爾器官,她就像演戲一樣做出了表示該器官的活動的表情和姿勢;例如,摸一下愛孩子的器官,她就愛撫和親吻所幻想的嬰孩,如此等等。此外,這位堂堂的霍爾還用一個新的巴拉塔利亞島豐富了加爾的顱骨地理學(xué):他在顱骨頂上發(fā)�(xiàn)了敬神的器官,只要摸一摸這里,他的那位受了催眠的小姐就跪下去,把雙手合在一起,并且在驚訝的庸人觀眾面前作出一個為虔敬所籠罩的天使的樣子。這就是表演的終結(jié)和頂點。上帝的存在就被證明了� “我和我的一個熟人也同華萊士先生一樣:對這些�(xiàn)象感到興趣,試圖看看,我們能在什么程度上再現(xiàn)這些�(xiàn)象。我們選擇了一個12歲的男孩來做對象。靜靜地凝視和輕輕地撫摩就毫無困難地使他進入催眠狀�(tài)。但是,因為我們對這玩意不像華萊士先生那樣虔誠、那樣熱心,所以我們也就得到完全不同的�(jié)果。除了很容易�(chǎn)生肌肉僵硬和失去知覺,我們還�(fā)�(xiàn)了和一種特殊的感覺過度興奮在一起的意志完全被動的狀�(tài)。如果被催眠者由于任何外部刺激而從昏睡中醒過來,他就顯得比清醒的時候有生氣多了。跟催眠者沒有絲毫的神秘的關(guān)系;任何其他的人都可以同樣容易地使被催眠者動作起來。使加爾顱骨器官起作用,在我們看來簡直是太不足道了。我們的花樣還更多:我們不僅能使器官互相置換,并把它們安置在整個身體的任何地方,而且我們還能夠制造出任何�(shù)量的其他器官,唱歌、吹口哨、吹笛、跳舞、拳擊、縫紉、補鞋、抽煙等等的器官,并把這些器官安置在我們所要的任何地方。華萊士用水使他的被催眠者酩酊大醉,但是我們在大腳拇指上發(fā)�(xiàn)了醉酒的器官,只要摸它一下,被催眠者就會演出最妙的喝醉酒的滑稽戲�
但是十分明白:如果不使被催眠者了解所希望于他的是什么,那么任何器官都不能顯示絲毫作用。這個小孩經(jīng)過實際練�(xí)很快便熟練到這樣的程度:只要多少有一點暗示就夠了。這樣造成的器官只要不用同樣的方法加以改變,對于以后的催眠是永遠有效的……� 催眠�(shù)在西方得到了科學(xué)的研究,而在中國則有類似的功夫———氣功。喜歡看武俠小說的人一定知道“攝魂大法”,你可以將它看成是氣功,也可以用催眠術(shù)的原理來解釋。有心理�(xué)家堅持認為群體場合的氣功帶功報告就相當于集體催眠,一些人出現(xiàn)不自主的運動并不希奇,這不過是受暗示性強的人容易進入催眠狀�(tài)而已,有一定經(jīng)驗的催眠師是很容易做到這些的。而有一些騙子則因為技�(shù)不過�(guān),只能安排“托兒”來“作秀”以誘發(fā)“自動功”出�(xiàn)或為自己的失敗遮丑。氣功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一大瑰寶,要發(fā)揚光大并不能靠給它抹上神秘的光環(huán),而是要靠科學(xué)的研究態(tài)度。在這一點上,西方研究催眠術(shù)的態(tài)度是對我們有所啟示的�